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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-03-27言情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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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道捋捋没几根的胡须说:“你命中带阴,命宫陷落,阳气不足。眉短不及目,就是有兄弟也难有长寿。疾厄宫,黑气浓厚,一人两魂压得你喘不过气来吧。”
我一听这老道说的有点道理,问:“你还真会算?给我看看。”
“两魂相容,贫道看不准,猜不透。他吸你阳气融合残魂,你用他的本事大积阴德。福祸相依,难说啊。”车子开进总站,老道摇头晃脑下车。
我连忙追上去问:“这位道长,两魂相容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身上有另外一人的魂魄,不算是鬼也是鬼。”老道又仔细看我的面相,笑着说:“你命宫明润,也算长寿之人。你命格奇特,剩下的贫道就看不透了。”
我一听身上有鬼差点笑了,随即想到那具干尸,冷汗也冒出来,刚想问问怎么把这只鬼赶走却惊奇的发现老道已经消失没影了。
长途汽车站大厅里空旷的很,老道怎么可能凭空消失。难道我遇到神仙了?
走出汽车站,路旁就有一溜坐板凳的“麻衣神相”。每次从他们身前经过都会被拉住问要不要求一卦。
我反感这些神棍,皮毛还没学会就用那点察言观色的本事出来骗钱。遇到好说话的就说有灾有难,要如何如何避难趋吉。遇到不好说话的就是印堂泛红必有大运。
像做梦一样回到家,心里却在盘算另外一件事,我没多少钱了。
自从父母离开我一直过着坐吃山空的日子。当年父亲倒过几个大斗赚的钱也花的七七八八,我得找个挣钱的营生才行。
可是我体质虚弱,干不了重活。学习又不咋地,身体原因也没继续上学,高不成低不就。
“要不装神棍给人算命?”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,虽说这些东西我都会,却没经过验证,也不会像那些神棍一样能说到别人心坎里。
可看看账面上剩这点钱也没别的办法,只能硬着头皮出门试试。
第二天我搬着小板凳坐到街边。其他神棍拉客的本领我学不来,也没捯饬一套像样的装备,只是用粉笔在面前写了看相两个字。
我的出现立即被其他神棍神婆抵制,对我横眉冷对,甚至把我赶到靠近胡同的最边上。我这个位置说好最好,说不好也是最差的地角。
靠着一个别墅区的大门,来来往往的都是有钱人。可这些人天天看这些神棍骗人,自然不会停下脚步求上一卦。
第一天平淡的过去了,甚至没人跟我说句话。
接下来一连几天都是一样,不远处的几个神棍神婆倒是时有生意上门。看他们算的驴唇不对马嘴,我也只能干巴巴的瞧着。
正要收摊,想着晚上随便吃碗拉面凑合,别墅区的入口拐出来一辆跑车。
这并不奇怪,这几天我坐在街角天天看着这些豪车进进出出。
可这辆红色跑车开到我身旁时停下,在车前一个墨镜男子挡住去路。
“请问你是刘小姐吗?”墨镜男一身西服,看起来光鲜的很。
车窗打开露出一张精致的脸。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,披散着一头乌黑的秀发,把头伸出窗外好奇的问:“你有事?我好像不认识你。”
我看这个刘小姐漂亮的脸蛋,不由自主的仔细观察。
额头正中有一道红色印记,应该是不久前有过磕碰。双眉之间隐隐发青,恐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。不过双眉间的命宫光滑饱满,典型的福寿之人,应该会转危为安。左眉毛上方气色黑暗,双眉略有不平。父亲应该有疾病在身,而且是重病,通过眉毛可以大胆猜测,女子的父亲是为兄弟之事烦心,即便是重病,也会否极泰来,从他的面相上看不出父母早死的症状。
这看相虽然能看出很多东西,却不能通过眼前的能去揣度其他人,对于其父亲,能肯定的只有生病,其他的只是大概猜测。
“是刘小姐就好。”墨镜男摘下眼镜,一脸阴笑。
我一看这人长相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,戴上墨镜倒是人五人六。
墨镜男抢上一步打开车门,硬生生将***从车上拖下来,拉着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面包车。从怀里掏出一只白手绢,捂在直喊救命的***脸上,两秒钟***就死猪一样失去知觉。
这一切发生的太快,我本能向后退了一步,有心上前英雄救美,可我这小身板还不够墨镜男舒缓筋骨,所以只能在一旁干瞪眼。
呼啦一声,面包车门打开,从里面冲出来两个衣着相同的墨镜男。帮忙抬着刘小姐就要扔到车上。
我一看这么多人,幸好没脑子一热冲上去。拿出手机正要报警,一个墨镜男眼神***扫视众人,拿起手机的人纷纷放下,装作没事一般该干嘛干嘛。
正在这时,呜一声刺耳的鸣笛声,一辆渣土车疯了一样冲过来,车上的司机急转方向,可为时已晚。
小面包在渣土车面前就像一个玩具,轰一声撞飞出去,面包车在地上滚了一圈这才冒着白烟顶在树上。
刚把刘小姐扔到车上的几个墨镜男稀里糊涂被面包车撞飞,个个口吐鲜血,眼看进气少出气多横尸街头。
渣土车司机吓坏了,跳下车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向远处跑去。
国人胆子很大,什么事都喜欢围观。不过其中也有不少好心人,砸开面包车的车窗把昏迷的刘小姐拖出来。
我看了一圈,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,想到墨镜男手里的白手绢,恐怕是中了什么***。
转头一看,就在路边就有一家大药房。我走进药店买了一包银针。
当我从药店出来,刘小姐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,没人伸手,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的倒是不少。
我身材瘦弱,很容易挤进人群,拿出银针先反复刺破刘小姐耳尖,然后在手掌指间的八邪***刺了个对穿,脱下刘小姐脚上的高跟鞋,又在脚趾间的八风***刺下八根银针。
在我做这些的时候,体内的那股热流开始缓缓流动,顺着银针流向刘小姐的身体。
这是我第一次施针,虽然一切如行云流水,可还是紧张的要命。周围的人不知道我在做什么,跟刘小姐也无亲无故没人阻拦。
做完这一切,见人还没醒过来,干脆坐到地上,抱起刘小姐的头,反复推按人中。
不知谁喊了一句:“哎,你看,还真是个小神医,这姑娘真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