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风吹又生小说在哪看?小编带你抢先看南风吹又生全文完整章节在线阅读导读,小说目前正在连载中,程秋找周柏过来,不是来打哑谜的,她没那个闲情耽误时间,只把茶杯推给周柏,单刀直入张口:“周先生,我请你过来,是想和你谈程容的事。”文章精妙绝伦,扣人心弦,南风吹又生小说全章在线阅读,喜欢的小伙伴赶紧点击阅读吧。
小说简介
程容在心里安慰自己,但不敢完全放心,他从路边捡个帽子戴在头上,低头在老家的路上来来回回、漫无目的的走,那种诡异的、被盯紧的感觉没再出现,直到夜半三更,他才绕了几个大圈靠近方文的家,在附近等了半个小时,直到四下无人,才悄悄走进楼道。
方文住的是个老小区,楼道里没有感应灯,程容借着手机的微光,慢慢走到方文门口。
又等了半小时也没声音,程容稍稍松了口气,抬手放在门上,手臂挥起,刚要敲响铁门。
楼梯下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低声***混着交谈声,打破静谧夜色,令人神经发麻。
“五楼吗?”
“对,快点上去。”
似乎是两个人的声音,边说边往楼上跑,程容头皮炸起,条件反射往旁边看。
一个硕大的“五”字出现在墙皮上。
南风吹又生第四十四章
程容从没体会过这种恐惧,回家的路上要坐过高铁再坐火车,他过安检时一直深深埋头,恨不得变成团子,龟缩进地壳中去。
身着整齐制服的安检员抬头看他,满目疑惑:“先生,请把头抬起来。”
程容迅速抬头又低头,盯紧自己鞋尖,不愿与他对视。
安检员耐心重复:“先生,我要比对您的证件,请抬头看我。”
后面排队的人已经不耐烦了,吵闹声越来越大,程容知道这么下去更惹人注目,他强作镇定,抬起头来,安检员快速比对证件,把车票还给他:“***吧。”
程容如同离弦的箭,飞速蹿进车厢,在座位上蜷着总坐立难安,他悄无声息跑进洗手间,把门反锁,坐在马桶盖上发抖。
不仅大脑转不过弯,手脚还不受控制发软,他哆哆嗦嗦取下背包,把背包大头朝下倒出,衣服和零碎物件掉了一地。他出来时太急,除了身份证只带了一张银行卡,卡里可能只有几百块,现金更少的可怜,几张纸币在地上躺着,金额看着还没有硬币多。
这可···怎么办。
他把原来的手机卡扔了,相当于丢掉了手机,这么不管不顾跑出来,很快就会被发现,姐姐和周柏···一定会找他吧。
姐姐会不会约周柏见面?
太有可能了。
程容太了解她姐姐了,这么多年他一直怕她,就是因为程秋做事果断、说一不二,从不会感情用事,为达目的誓不罢休。
她为做到某件事,可以不惜一切代价,时间也好金钱也罢,都不在话下。
程容从小在生活中见不到母亲,不代表他没法在电视上、报刊上、各种自媒体上看到母亲,母亲总是意气风发光彩照人,生意越做越大,说出的经典 语录出现在各种鸡汤文里,三天两头在程容朋友圈刷屏,程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,只能硬着头皮划过屏幕,权当和母亲打过招呼。
哥哥姐姐同样非常有手腕,说不定很快就会收缩包拢圈,查到方文那去,如果方文也被找到···早晚会揪出他来。
方文现在也打不通电话,莫非是狡兔三窟,偷偷躲起来了?
还是只是单纯换了手机,没察觉到危险的临近,甚至依旧按部就班,在家里和诊所间穿梭?
无论如何,也要找到方文,告诉对方现在的情况。
程容下定决心,心情镇定不少,同时高铁也快到站,他收好东西走出洗手间,下车买好站票,又登上回家的火车。
两次坐车都这么顺利,让程容稍微放心,但他同时不敢掉以轻心,天知道警方是不是还没查到这里,如果他大摇大摆出现,说不定很快会被扭送进警局。
刚刚在高铁上,他没有忍住,偷偷刷过消息。关于男性孕子发生危险的报道越来越多,每次被发现都情况危急,轻则大出血重则死亡,三天两头的案件让警方焦头烂额,迅速加大搜捕力度,程容强迫自己不要关注不要多想,但揪心的焦躁还是不断浮现,让他牙根发肿胃肠发胀,喉口阵阵反出酸味。
别怕。
程容别怕。
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小孩还没长出手脚,可能连大脑都没发育完全,你是他的容哥哥,他不会杀了你的。
程容不断安慰自己,但莫名恐慌还是如影随形。新闻里的画面、自媒体上的图片冲刷他的神经,让他如同惊弓之鸟,时时联想到自己。
值得吗?
真的值得吗?
他程容还不到三十岁,有妈妈可妈妈很少见他,有爸爸可爸爸不太管他,有姐姐可姐姐总骂他,有哥哥可哥哥也不理他。
也曾经有过爱人,可他把爱人弄丢了,再回去时又一意孤行,做了这么多错事,把一切搞的乱七八糟,爱人可能也已经厌恶他,不愿再沾染上他。
这么多年,到底为什么活着呢?
做了什么有贡献的事吗?做了什么有意义的事吗?稀里糊涂活到现在,只为把自己推上这样的境地?
为什么非要留下这个小孩?
程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他压抑不住的自怨自艾,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别想了不是这样的,但负面情绪却如同梦魇,不断占领高地。
程容再站立不住,他靠车厢滑坐在地,悄悄捂住小腹,把自己蜷缩起来。
如果木白白在身边就好了,有他安慰自己,可能就不会这么难受。
买站票真的太难受了。
车厢又脏又破,空间狭窄,没有落脚的地方,前面成排的座椅如崇山峻岭,怎样也跨不过去。
怪异的味道充斥鼻腔,泡面的味道和香肠互相***,久久挥之不去。
程容蜷在窄小的空间里,左右两边是行李箱和包裹,他灰头土脸满面冷汗,像个可怜巴巴的逃难者,前后动弹不得。
之前木白白千里迢迢回来看他再离开,就是坐着这样的车吗?
为什么之前一点也没体会到,木白白为了他程容,到底付出了多少。
程容眼眶发酸,等下了车实在忍不住,跑去小卖部买水买面包,手里的现金花个精光,最后那根烤肠还是店主好心抹零,才送到他的手中。
他饿了一路再忍不住,躲到个拐角狼吞虎咽。肚里的小东西没有闹腾,久违的饿意爬满腹腔,他连吃带喝,把面包烤肠吃尽,又把整整一瓶矿泉水灌进腹中,才勉强填饱肚子。
他抹了把嘴起身,刚想往方文的家中走,潜意识却觉得哪里不对,猛然转身往后面看。
两道身影比光还快,倏忽消失在视野中。
程容揉揉眼睛,意识有些混乱。
南风吹又生第四十五章
陈腐灰气扑面而来,程容靠坐在地,把大扫帚挪到身前,想想还觉得不行,将破麻袋胡乱卷卷,往脑袋上一蒙,把自己缩成鸵鸟。
他知道自己这么做,完全是掩耳盗铃,但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,只能祈祷楼下那两人只是来找方文,并没有注意到他。
可惜事与愿违,急促脚步从五楼奔到七楼,两个人在他所在的小门前来来回回,气急败坏嘟囔:“人不在这?”
“不可能,我看他跑上来了。”
“那能凭空蒸发?”
“不可能,肯定是躲到哪了。”
程容不知道他们是姐姐的人,还是警方的人,他只知道自己变成薄纸,前胸后背聚成一片,贴牢背后墙皮,丝毫不敢动弹。
那两人找了几圈一无所获,但似乎得到方文的住处才是重点,他们五分钟后相继往楼下跑,脚步声渐渐飘远,直至消失无踪。
危险解除,程容松了口气,他手脚痉挛发麻,肾上激素飙升让脸颊发烫,腿软的根本站不起来,当然他也不敢站起,他只敢躲在这里,一分一秒数时间,迷糊中半梦半醒,似乎还晕了一会,等他完全清醒,天光已经大亮,光线从门缝攀爬进来,停留在他脚边。
几点了?
程容活动僵直的腿脚,借着微弱的亮光看手机,百分之十的电量让他瞬间清醒,他挪动比钢板还硬的胳膊,费力推开铁门。
他不敢继续待在这里,进银行也不敢用自己的卡取钱,只敢把卡和密码交给同样来取钱的人,从他那换了几百,换好后进小卖部买充电宝和面包,溜到拐角充好电,就着凉水狼吞虎咽,安抚腹内躁动的小东西。
程容不知它长到什么程度,也不知自己和孕妇有什么区别,他不知宝宝长到多大能动,也没机会做B超检查,迷茫中他甚至庆幸自己这么难受——似乎他越不***,代表宝宝成长的越健壮。
他不敢住店,也不敢去人声鼎沸的地方,只敢摸摸索索去植物园,在丛林掩映中躺上泥土,露天席地看星星,同时作为蚊子的大餐,进入它们的国宴菜单。
开始时他还会扑打,还会在身体上抓挠,时间长了他竟然累了,躺在地上动都不动,任由他们大快朵颐,吃的肠满肚圆,飞都飞不起来。
他感觉自己被抽尽鲜血,蚊子的嘴变成***针筒,咬住皮肤血脉***抽吸,怎样也不会松口。
程容虚虚捂住肚腹,赌气似的想你们咬吧,随便你们咬,反正我肚皮有好多脂肪,你们的嘴再长,也咬不到我的小孩。
“哎”,程容在耳边的嗡嗡声里,和腹中小孩商量,“我给你取个名字吧,怎么样?”
小腹毫无反应。
“你不说话,我就当你默认了”,程容绞尽脑汁,把所有神经都拽出来鞭挞,也想不出好听的名字,“但我没你周爸爸有文化,名字还是让他取吧。这样吧,我先给你取个小名,你爸爸叫木白白,你就叫木黑黑,怎么样?”
小腹一阵抽疼,程容嘶嘶抽着凉气,把自己蜷作一团,一分钟后才缓过精神。
“你这是同意,还是不同意啊”,程容哼哼唧唧呻-吟,委屈的眼眶含泪,“怎么这么不听话,容哥哥带你逃难多不容易,你是不是···也不***呀,别怕,明天我带你去方文的秘密基地,那里肯定有不少好药,我都给你带着。你听话,早点睡,行不行呀?”
随着他不断哄劝安抚,小腹痉挛渐渐平息,程容松了口气,伴着林间微风,沉沉坠入梦乡。
方文的秘密基地,只有他和方文两个人知道。
基地在老家临近山区的守林人木屋里,每到森林火灾的高发期,会有守林人居住在那,平时那里空无一人,方文用它造出一座地下室,用来存放瓶瓶罐罐,顺便做一些打法律擦边球的实验。
程容驽定那里无人能够找到,于是放松警惕,大摇大摆在瓶罐间翻找,因为实在太放松了,所以当外面传来撬门声时,他整个人愣在原地,手里的药瓶砸落在地,咕噜噜滚到墙角。
他想起之前方文说过的话,忙扔掉手里的东西匍匐在地,连滚带爬挪开几件碍事的衣服,跑进衣帽间后面的小方柜,开门把自己蜷缩***。
柜门一关,目之所及伸手不见五指,只能通过声音,判断来人的方位。
不可能的,不可能被发现的。
地下室本就十分隐秘,没有楼梯只有直梯,而且要挪开特定的木板,才能寻找到入口。
这种自欺欺人的幻想,在程容听到有人沿直梯爬下时,统统破碎成渣。
不止是一个人的脚步声。
而且领头人的脚步,程容怎么听怎么熟悉,不,是太熟悉了,熟悉的刻在心尖···周柏来了。
两串泪水蜂拥而出,程容察觉不到自己哭了,他只感觉脸颊发麻,脖子湿锁骨湿,心口布料柔软湿黏,牢牢贴上胸腔。
小腹跟着敲锣打鼓,似乎小孩察觉父亲靠近,它也在里面张牙舞爪,试图扑出去抱住父亲。
这一瞬间理智全无,程容的手伸向柜门,马上就要推开,那道熟悉的声音突然扬起,像一柄削薄的刃,将他定在原地。
伸出的手臂被剥皮削肉,露出森森白骨。
“张主任,我是周柏。您请听好,我的唯一要求,是把程容腹中的胚胎剥离干净,不要有丝毫残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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